冬将军的花

主要写魔道祖师莲花坞亲情向同人,顺便虐虐老祖。缺文不补,o3自寻。

【主双杰】以儆效尤(一发完)

-双杰亲情向,微量忘羡,OOC有;

-梗概:射日之征时期,羡的自作主张;

-含(没有正面描写的)虐身,雷者请默默退出,千恩万谢。

-“鎙”就是纯分隔用,我太难了。









“小江宗主,这个魏无羡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江澄慢条斯理擦着三毒,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没听到回应,姚宗主也不觉得尴尬,继续滔滔不绝:“这次是他魏无羡侥幸,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为过,不然他怎么知道温狗哪里防守薄弱?没有军令就擅自出击,狂鎙妄也得有个限度!”


“呛啷——”


仙剑归鞘的声音让姚宗主吓了一跳,总算闭上了嘴。江澄斜睨他一眼,声音冰冷:“姚宗主说的是,魏无羡向来如此。不过他狂,也好歹有狂的本钱。”


迟钝如姚宗主,也察觉到江澄情绪不佳,识相地转移了话题。


而江澄心头却更加烦躁。


未退干净的杀气和戾气在胸中死灰复燃,不听话的师鎙兄的自作主张又往上浇了一勺热油,眨眼就成了燎原之势。


外人未必清楚,可并肩作战这么久,江澄也算对魏无羡所修的鬼道有了三分了解。这次擅自行动,多半是因为他手下那些比狗还忠诚的厉鬼带来了确凿的消息。


既然如此,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吗?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着挑刺吗?!江澄越想越气,提起三毒出了军帐。






“师鎙姐。”


魏无羡把表情扯得正常些,随后撩鎙开江厌离的帐门,提着一个小箱子,径直走了进去。


江厌离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魏无羡苍白的脸,迅速起身,担忧地扶住他的胳膊:“阿羡?这是怎么了?”


魏无羡做出噤声的手势,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就是……挨了顿打,嘿嘿。”


江厌离掏出手帕擦鎙拭他汗津津的额头和鬓角,心疼地理了理他脸上被汗水糊住的几缕发鎙丝,“怎么回事?谁打的你?伤在哪儿了?”


魏无羡拉着江厌离坐下,笑道:“没事没事,就是被军中掌罚的抽鎙了几鞭鎙子,师鎙姐,我够不到,你来帮我上药好不好?”


听了这话,江厌离怎会拒绝。她眉头微蹙,轻轻解鎙开魏无羡的上衣。


魏无羡乖乖背对着她坐着,却听见身后传来微不可查的泣音,心里一紧,就想回头。


江厌离按住他的肩:“别乱动!”


魏无羡不敢动了,忙安慰道:“师鎙姐?师鎙姐你别哭啊,我真没事,寻常鞭鎙子而已,还没紫电疼呢。”


江厌离看着他后背凌鎙乱不堪的鞭痕,少说也有二三十道,条条都抽破了皮肉,却没有血迹渗出,伤口处还泛着白。


魏无羡挨了打,左思右想觉得实在瞒不过江厌离,索性带着药箱过来,借着要师鎙姐替他上药的借口自己说了,还能及时安抚,顺便要师鎙姐替自己保密。


只是刚打完时血肉淋漓,看着确实惨烈了些,魏无羡便先打了几桶水,把血都冲干净了,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来到江厌离帐中。


不过,看她的反应,似乎还是该自己处理好了再来……魏无羡有些懊悔。


江厌离打开药箱,取出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而魏无羡除了最初抖了一下,之后都安分得很。


“阿羡,到底怎么回事?”


魏无羡道:“唔,我擅自脱离大军,没有申请军令就独自去突袭敌军的侧翼,就……”


江厌离手下顿了顿,道:“是阿澄罚的你?”


听到这话,魏无羡赶紧道:“不是,我刚回来,还没见到他。”


江厌离不做声,魏无羡有些慌:“师鎙姐?”


江厌离叹了口气:“不是阿澄,还有谁敢罚你?阿羡,谎也不是这么撒的。”


魏无羡哭笑不得道:“真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绕了一圈,魏无羡才解释清楚:“我这次擅自行动,其他人肯定多有不满。我总不能让江澄面上过不去,这顿打左右都是逃不过的,索性主动领了,免得江澄这小子逮住机会狠罚我一通……”


江厌离连连摇头,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怎么会?事急从权,我相信你并非鲁莽行鎙事,阿澄肯定也明白的。”


魏无羡笑道:“此风不可长,江澄也不好总是包庇手下嘛。”


江厌离涂好了药膏,用干净的麻布为他裹伤,听到这话,手下不由用了些力,又不忍地放轻,语气带上了些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你这不是清楚得很吗?那为何一定要擅自行动,不能告诉阿澄一声吗?”


魏无羡无声地龇牙咧嘴了一阵,道:“在这军营中,也就只有你和江澄对我修的鬼道没有恐惧戒备之心,其他人现在表面奉承我,而心里却对鬼道谈之色变,敬而远之……”


魏无羡的声音冷静而沉着:“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后悔。现在是战时,一切还好说,可日后战争结束,云梦有我,外人明面上自然不敢怠慢,但是江澄身为宗主,如果跟鬼道牵扯过多,难保不会于江鎙氏名声有损。到时候再翻出来什么射日之征时江宗主便对魏无羡多有包庇之举这种话来,想想就琐碎,还不如早早免了这些麻烦。”


更何况,他奔袭数百里,几千温鎙家修士只有十之一二命丧厉鬼邪祟之手,这些人中多是没受过安魂礼的客卿与外门弟鎙子,他们惨死后亦化为怨鬼,在陈情的催动下屠戮自己的同伴。此等手段,难免不惹骂名。魏无羡是无所谓,却不能看着江澄、云梦江鎙氏也遭诟病。


只是,他如今只有这一条独木桥可走,最多只能不连累别人,自己却再也回不去那条康庄大道了。


所幸,他仅剩的两个亲人还在他身边,哪怕殊途,也能同归。


江厌离裹好了伤,拉着魏无羡转回身来。魏无羡扬起笑脸:“谢谢师鎙姐。”


江厌离皱着眉打量他的笑容:“疼得厉害么?还是找医师来给你瞧瞧……”说着,就要起身。


魏无羡拉住她:“不疼了,不用麻烦的。”


江厌离伸出食指戳了戳魏无羡的眉心,叹道:“你呀。”


魏无羡笑得很乖:“师鎙姐,我挨打这件事,江澄还不知道,你要替我保密啊。万一事发了,也记得替我说两句好话……”






江澄从俘虏营回来,嫌弃地甩干紫电上的血迹,走进自己的营帐。


其中,蓝忘机坐在桌边,状似冰雕。姚宗主不知为何还没离开,但坐在雅正至极的蓝二公子身边,竟也装模作样地品着茶。


江澄对蓝忘机颔首:“蓝二公子,你不是在明鎙州么?来金州做什么?”


蓝忘机回礼道:“明鎙州战事稍缓,金州直面重兵,特来支援。”


江澄道:“不劳费心,魏无羡此次奔袭,前方敌军已然溃散,最多两日金州便可攻下。”


蓝忘机眼神冰冷:“如此说来,魏婴此去功劳甚伟,免去一场恶战,也省去不少伤亡,是么?”


江澄皱眉,不知一向少言寡语的蓝忘机为何突然多说这么多废话:“没错。”


“有功不赏,反倒责罚,是何缘故?”蓝忘机语气更冷,而江澄则一头雾水,语气也僵硬了起来:“你说什么?”


一旁姚宗主上前两步,试图打圆场:“ 小江宗主息怒,蓝二公子为人耿直,虽则那魏婴狂鎙妄至极,却也的确减轻了不少行军压力,蓝二公子这才为他不平……”


江澄一脸狐疑:“不平?这话从何说起?”


姚宗主摆出一副“我是长辈我都理解”的无奈表情,道:“蓝二公子也要体谅体谅,咱们小江宗主毕竟是云梦江鎙氏的家主,手下人居功自傲自然是要管一管的,哪怕是亲兄弟也总得有上下之分,更何况他魏婴呢?况且三十鞭对于魏公子来说想必算不得重罚,小惩大诫罢了……”


江澄脸色清晰可见地铁青下去,手指上的紫电转得飞快。姚宗主不知哪里惹得他火气大涨,可察言观色的水平实在是登峰造极,脚底抹油的功夫也炉火纯青,见状赶紧找个借口溜了,帐中便只剩下江澄与蓝忘机二人。


蓝忘机似乎并不想多说,只留下一句“告辞”便也出了营帐。踏出帐外的一瞬间,他听见劈啪作响的紫电之声,似乎心中暗暗觉得不可理喻,步伐也稍稍快了些,向魏无羡的营帐走去。






魏无羡看到自己营帐之外的白色身影,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蓝湛!你怎么在这?”他大步走上前,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停在一个雅正的距离之外。


蓝忘机回身,默默地打量魏无羡的脸色。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魏无羡摸了摸下巴,听到蓝忘机雪花一般的声音:“伤势如何?”


“伤势?我能有什么伤势。”自从上次在血肉模糊的温晁面前不欢而散之后,魏无羡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不由又想逗他一逗:“怎么,蓝二公子难道是专程来关心我的吗?”


蓝忘机沉默地贴近一步,确认了魏无羡额头的确正在慢慢渗出汗珠,唇色也有些浅。魏无羡没想到蓝忘机会主动靠近,下意识地退了退。


蓝忘机心中升起无名火,直接捏过魏无羡的手腕,就要切他的脉。


魏无羡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捏掌为拳击向蓝忘机肩头。蓝忘机闪身,手只能暂且放开。魏无羡便迅速退了好几步,冷笑道:“含光君好教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碍你的眼了,免得你又想把我抓起来。”


蓝忘机似乎想辩解,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他伸直手臂,将手中的纸包默不作声地扔进魏无羡怀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魏无羡愣了愣,打开纸包,里面是止血的药粉,还有补血益气的药材,附赠一张手写药方。那字迹端方俊朗,正是蓝忘机的亲笔。






魏无羡刚刚进帐,就迎来了怒气冲冲的江澄。


“魏无羡,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魏无羡还在懊恼自己又一次气走了蓝忘机,江澄的语气成功将这股闷气变成了火气:“你才是发什么神鎙经。”


江澄一拳打在桌上:“知道自己犯了军令就去领罚?你倒乖觉!早知如此,为什么总是擅自行动?你要奔袭就奔袭,大不了就挨顿打,还自己去领了,呵,真是好大的英雄气概!我看你是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魏无羡没想到江澄如此不领情,顿觉好没意思,语气也冷了下来:“我要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这顿打也就不必挨了。”


可这话听在江澄耳朵里却刺耳无比:“什么好事都让你做了,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那我说了多少次,收敛些收敛些,你什么时候才肯听!”


“我为什么要收敛?不奔袭,就按你现在的方案行军,你猜猜是我们先力尽粮绝,还是温狗的援军先将我们前后夹击?”


魏无羡按着眉头,不想再吵下去:“反正这件事已经做了,你再不满意也没用。”


江澄气极反笑:“我真是管不了你了。”


魏无羡也笑,无比嚣张:“你什么时候管得了我?”


这句话成功把江澄气走了,像是怕自己再多待一刻便忍不住动手,掀开营帐的声音像是要把那一块无辜的门帘撕下来一般。






魏无羡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行军途中,自然没什么软垫子。第二日醒来,魏无羡觉得全身都像被铁锤锤过一般,腰酸背痛。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倒水,在桌上发现一个药包。拆开一看,里头是江厌离用来给他上药的药膏和一张飞舞的字条:“敢耽误行军,你就死定了。”不必说,自然是江澄留下的。


魏无羡不由摇着头笑了笑,将它跟蓝忘机送来的药包放到了一起。







FIN.





(忘羡太微量就不加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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